----谈坚持社会主义评价标准不动摇
项观奇
2008.3.23
最近好象把评价三十年改革开放的问题提上了日程, 这大概与胡锦涛同志的讲话有关, 他说隆重纪念, 大家自然就要隆重讨论. 这是中国特色的文化, 官文化, 党文化. 领导放个屁, 总是非常及时, 非常深刻, 非常重要, 大家就要认真学习, 认真领会, 认真贯彻. 这不, 一帮无行有闲文人已在开始编词作曲唱颂歌了. 每次他们都不会失去这个攀缘的好机会, 比着拍, 看谁拍得好, 拍得响, 拍出了效果__有名有利. 这是很坏的风气, 是封建社会的一套, 是资产阶级都不屑为的, 是反社会主义的, 可又老改不掉. 其实, 不用领导说, 人们实际一直在评价. 只要翻开这三十年的历史, 时时都可以看到, 人们始终在议论改革, 评价是不断的, 看法是多样的, 对立是经常发生的.为什么?
改革和人们的实际利益息息相关, 从自己的利益出发, 能不有所反映?在言论不自由的情况下, 还是要说话的, 而且不是以领导的讲话为转移, 总是以自己的实际利益为转移. 因为有不同的利益集团, 利益群体, 说法总是不一样. 下岗的, 失地的, 维权的, 上访的……和那些发财的, 称霸的, 腐败的, 专权的…. 说法能一样吗? 套一句马克思主义的老话, 叫做: 不同阶级说不同的话. 这是真实的. 这当然会是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 现在就是这样, 而且, 经验告诉我们, 这是辩论不出结果的. 照这样说, 评价还有标准吗?有, 不但有, 而且不能动摇, 不许动摇. 这就是社会主义的原则.
为什么要树立这样一个标准. 很简单, 要是对美国, 对欧洲, 我们就不用这样说了, 因为那里是资本主义国家, 是社会民主主义国家, 资产阶级政党当政, 我们无权树立这样的标准, 人家另有自己的标准.
我们不同. 我们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这面旗子还没有降下来, 我们是共产党执政的国家, 这个党还没有宣布放弃社会主义. 我们的宪法也是这样写的, 搞社会主义. 从这个前提出发, 我们广大共产党员、广大劳动群众, 就有权利提出这个评价标准, 维护这个评价标准, 从这个标准出发去谈问题, 发议论. 一切离开这个标准的评价, 对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来说, 只有参考的价值, 没有根本的意义. 所以, 当谈论改革开放成功不成功的时候, 最基本的一条就是要回答, 这干的是社会主义吗?是社会主义的成就吗? 别像秦晖、朱学勤这类被一些民主派称为 “伪自由主义” 的精英们干的那样, 拿洋人说什么 “中国奇迹”, 说什么 “普世价值”等等, 吓唬我们. 这一套不用我们批评, 马克思他们早就说清楚了. 这一套只有在反对我们这里的封建专制遗存时有价值, 往前看, 这不是我们社会主义者追求的目标. 我们的标准只能是社会主义__这个无数革命先烈为之流血牺牲换来的、为广大劳动人民群众谋利益的标准.
那种没有标准的所谓 “不争论姓社性资” 的意见是错误的. 所谓 “摸着石头过河”, 也并不是没有思想指导. 从来没有没有思想、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 人们一旦投入实践, 总是带着一定的思想、理论进行的. 没有赤裸裸的无思想的实践. 具体到干社会主义来说, 也是这样, 无非是带着社会主义的思想进行实践, 抑或带着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等等的思想实践. 总是先有政策再去实践, 或者先有想法再去实践. 这是人们实践的特点, 是一个认识论的问题. “摸着石头过河” 的说法不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的认识论、实践论. 已经危害了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 这是三十年改革走偏方向的一个认识论上的原因.
现在到了在理论上先把这件事说清楚的时侯了. 也就是说, 要评论三十年改革, 先要把我们究竟应该干什么, 不应该干什么搞清楚. 党一直在强调我们干的是科学社会主义, 在社会民主主义思潮甚嚣尘上的时候, 党依然这样强调不动摇, 这从主观愿望来说是对的、是好的、是我们衷心拥护的. 但是, 这里有一个问题. 就是, 究竟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 本来这是一个有原则的清楚的问题, 但三十年来不允许讨论这个问题, 结果弄得反而不清楚了. 所以, 在我看来, 为了真正正确地总结改革的三十年, 真正能得出一些正确的有价值的理论. 我们首先要复习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从而树立正确的评论标准, 而且更深远地说, 为今后的改革树立正确的方向.
确立了这个正确的标准才好谈问题. 那些骗人的谎言才不攻自灭. 这样的讨论是有意义的, 不是浪费, 不是干扰. 不然干半天, 干得变了天, 那时想改都晚了. 如同现在的苏东, 不是都改成资本主义社会了吗?共产党想再上台, 再搞社会主义, 至少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奋斗了. 这个眼前的教训, 不能忽略.
我们的政治改革迟迟不动. 一个重要的问题是, 不知道社会主义的政权建设究竟应该怎样搞. 只是说我们不搞三权分立等资产阶级的政治形式是不够的, 我们必须说明, 我们超过资产阶级民主的民主究竟该怎样搞. 这要拿出真东西, 哄人是不管用的, 这已经是什么年月, 况且还有欧美资产阶级民主比着. 现行的许多东西显然不是社会主义政体所应该具有的, 它带了浓厚的中世纪性, 只有改革创造出真正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形式, 我们的政体才能立得住, 才能被人民群眾心悦诚服地接受.
苏东以及我们从事过的社会主义政权建设的历史教训是足够的, 正因为大家都没有搞对、搞好, 所以才出了那样多、那样大的问题, 不管个人在这当中有多少罪孽, 不管这有多大的历史原因, 反正这不仅造成了苏东人民放弃了这种封建社会主义, 而且在我们这里, 一直干扰社会主义经济的形成和发展. 例如权钱交易就是制度上的弊端造成的. 人民群众的不满是有道理的. 这些小辫子, 甚至是大辫子, 共产主义的反对派一抓再抓. 我们不能采取不承认态度, 更不能采取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坚持. 还是要分析. 批评得对, 不管他是谁, 他的动机如何, 我们都要承认, 都要改, 批评得不对, 我们要顶住, 不动摇. 立场要坚定, 态度要科学. 这应该是共产党人的风格.
从苏东到亚洲, 包括中国, 已经建立的社会主义的政治制度, 历史经验教训证明问题很大, 背离社会主义原则的地方很多, 应该改革, 必须改革. 这个任务绝不比经济改革的任务轻, 很可能是更重, 难度更大, 但又是不改不行的, 好多问题与其说是出在经济体制上, 不如说是出在政治体制上. 但是, 还是要首先在理论上弄清问题, 然后才能改. 拒绝改革, 死抱着一党专制不放, 显然是错误的, 斯大林的严重错误, 毛泽东的一定错误, 邓小平的一定错误, 所以会发生, 会无法抵制, 关键在制度. 现在的好多问题, 长期不得解决, 人民群众的权力得不到保证, 关键也在制度. 所以要认识问题的严重性, 改革的必然性、迫切性. 但是, 怎样改, 不是一件小事. 哥尔巴乔夫是从政治体制改革做起的, 他的方向是违背社会主义原则的, 改的结果是亡党、失国. 我们不能走这条路. 当然实际也没走. 但是, 保守不敢改, 尤其是涉及私利, 不敢触动, 固守一党专制, 认为这就是社会主义国家政体的不可动摇的原则, 不敢真正落实劳动人民管理国家的权力, 怕人民起来管理国家会造成乱, 以为稳定和一党专制必然联系在一起, 离开一党专制天下就会大乱, 这是错误的.
资产阶级民主尚且能稳定形式, 怎么无产阶级民主就不能稳定形势? 文革的大民主, 不能稳定形势, 不等于无产阶级民主不能稳定形势. 这是一个反马克思主义的观点, 是不相信人民群众的观点, 是不相信真正的共产党能赢得民心的观点, 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 共产党执政, 是靠枪杆子打败了反动派, 不是打败了人民, 逼着人民拥护的. 恰恰相反, 共产党是靠人民的支持打败了反动派, 是人民群众欢迎共产党进城的. 人民群众通情达理, 人民群众需要民主, 所谓“还政于民”的历史任务提到日程上来了.
社会主义的政权, 说一千道一万, 归根结底还是一条, 就是工农劳动群众当家做主, 执掌政权. 共产党执政, 只有代表了广大工农劳动群众的利益才是社会主义性质的, 否则就不是. 执政不是凌驾, 执政是服务, 是仆人为主人服务, 不是主人驱使仆人. 社会公仆是这个意思, 主席说的, 我们的权力是人民群众给的, 也是这个意思. 但原则毕竟是原则, 它需要具体落实的形式. 改革就是落实这些形式. 一些很敏感的问题也是很重大的问题, 必须从理论上解决. 例如, 我们承认不承认结社自由, 宪法上是写了承认的. 如果这不是虚伪的, 那要不要落实. 要落实, 那就有一个是否允许自由组党的问题. 无产阶级专政必须是一党制, 还是允需多党制? 如果说夺取政权时, 是一党领导成功的, 那在社会主义这一很长的历史时期内, 在实践证明共产党有可能变质的情况下, 难道就不能突破一党制, 而采取多党制?更何况, 现在的新情况是, 允许资本主义存在并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 在政治上, 能不允许这个阶级组党, 从而提出它们的利益、要求吗? 可见, 历史的经验教训也好, 新的历史情况也好, 都说明, 要搞好改革, 在理论上要有突破, 要有发展. 理论上弄清楚了, 改革才不会失去正确方向, 改革的步子才能迈得开, 人民才能得到好处, 社会主义事业才能兴旺发达.
这只是以老大难的政治体制改革举例. 其实, 社会主义的经济, 社会主义的文化, 社会主义的对外关系, 等等, 各个方面都面临着一个改革的指导思想, 改革的原则, 改革成功与否的标准等等重大理论问题. 这些问题不解决, 是无法正确总结三十年改革的成败的, 只能流于说些空洞的赞美的废话, 于党、于国、于民都是不利的.
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能只看GDP. 一时强大的苏联, 不是最后还是退回到资本主义了吗?不是把一切都交给资产阶级了吗? 不要忘记, 在我们这里, 劳动人民以自己的辛勤的劳动创造的财富, 相当一部分流入了外国资产阶级的腰包, 而另一部份落入了官僚买办暴发资本家的腰包. 这是错误路线导致的历史的必然后果, 是国家、是人民的无可挽回的损失. 而且, 从政治上看, 这两股势力, 是天然的社会主义的对立物, 是危及社会主义的可怕基础, 是和劳动人民根本对立的剥削阶级. 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政治问题, 有待认真严肃地讨论. 究竟我们的经济政策应该退到哪里, 究竟在经济领域里应该怎样做, 都还要在理论上搞通, 搞正确. 说到底, 共产党不能做内资、外资的代表, 只能做工农劳动群众的代表. 可以利用内资、外资, 可不能颠倒过来, 被内资、外资利用, 那执政党就成了资产阶级的政治工具了, 那就修到底了.
这个危险的倾向是存在的. 拿社会主义的标准衡量, 我们现在实际执行的路线是修正主义路线, 这是一清二楚的. 这个根子在邓小平同志. 邓小平放弃了阶级斗争这个纲, 这就在本质上滑向了修正主义. 这个纲本来是统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对立和区别的, 是把握方向的.
这不是个人品质的问题. 这是路线之争. 这不是和陈良宇之类的人的斗争. 那是混进党内的蜕化变质份子. 但是, 主观是什么又不是主要的, 关键是客观制定的路线. 陈良宇只能破坏一个上海, 而路线却破坏全局. 所以毛主席说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 这就是我们要争路线的根本原因. 所以纪念三十年改革的最有意义的就是, 全党、全国人民一起总结一下我们干的是不是社会主义, 干得好, 还是不好、或不够好. 要说思想解放, 也要沿着社会主义方向解放, 要弄明白我们应该解放到哪里去. 如果像上次思想解放出了点风头、捞了点好处的胡福明表示的那样, 放弃社会主义理想, 走社会民主主义道路, 那这种解放只会对劳动人民造成重新的资本的奴役, 是重新戴上枷锁, 而不是什么解放.
我赞成, 在全党、全国人民中间, 来一次新的关于社会主义的学习活动. 在不影响生产的前提下, 让广大党员、 广大劳动人民群众发言, 而不是只让领导发言, 讨论一下, 三十年改革究竟是姓社还是姓资, 还是别的, 认真研究一下, 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文化、对外关系等等领域究竟应该怎样改革, 才是必须的、 正确的. 只有理论上弄清楚了, 我们的前进方向才能正确, 路线才能端正, 广大劳动人民的主人翁的积极性才能调动起来, 才能真正逐步建成并不断发展社会主义. 这样的社会主义才是蒸蒸日上的、真正的、科学的社会主义, 这才有它的优越性可言, 才能对全世界劳动人民真正具有吸引力.
我想, 只有这样做才是对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有意义的纪念.
项观奇 2008.3.23 改定于德国马克思的家乡洪斯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