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民主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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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ly 16, 2006

以超越者联盟突破精英联盟14
四、超越者联盟

超越者联盟不一定有形,就像精英联盟也未打出过旗号一样,只是一种现实中的关系,边界模糊,组成也随时变动。有人认为超越者联盟不过是另一种精英联盟,不错,超越者的确是精英,但二者的区别在于:精英联盟是想一直把持权力,永远做民众主人,因此拒绝政治变革;超越者联盟则是为政治变革而形成,一旦变革完成,权力交给民众,超越者联盟就会自动消失。从这个角度,超越者联盟也是对精英联盟本身的超越。

超越者永远是极少数。各要素的超越者如果单打独斗,可能会留下一些感人事迹,却不会改变力量对比,起到的作用也如同人数那样有限。但是思想、资本和政权的超越者若能联合在一起,情况则会不同,效果将不是叠加,而是如化学反应成倍提高,甚至产生爆发的能量。


超越者的互动 (第四章第一节)

首先看思想超越者与政权超越者之间的关系。在没有真正启动政治变革之前,政权超越者只能是潜在的,往往还会精心隐藏。其是否能将具有的超越性付诸行动,不取决于愿望,更重要的是有无成功把握。对可能导致社会失控和自己身败名裂的变革,每个当政者都会远离怪。而当确信有成功把握时,仅凭成者为王败者寇的信条,即使原本没有超越性的当政者都可能出于投机而参与改革。

使当政者确信变革成功,是推动政权超越的关键之一。对此不能仅靠描述目标的美好,如果缺少明确途径,或是笼统而言“车到山前自有路”,都不会打动当政者。成功的把握是在途径。当政者能攀上高位,利害计算自是了得,哪怕有一个环节存在风险也会使其止步,因为功亏一篑和全盘皆输在结果上没有区别。之所以西方代议制无法在中国激发出政权超越者,有风险的环节太多肯定是重要原因。苏联崩溃及戈尔巴乔夫的下场,使当政者明知专制制度没有明天,也宁可得过且过往后拖。只有让当政者事先就能看到变革全程的每个环节,而且都经得起反复推敲,才会相信有成功的把握。

事先就能展现全程,可以对每个环节反复推敲的转型路径,只能出自所谓的“总体性设计”。那当然首先是思想的任务,需要由思想超越者提供。尽管目前学界的时髦是否定“总体”,但这并非是“学术”问题,而是促使产生政权超越者的前提,因此也是政治变革的前提。而不在意主流,不跟随时髦,本身就是思想超越的标志之一。

不过“总体性设计”面临一种互为矛盾的钳制。一方面,受雇佣的思想者很难超越,思想应该是谋生之外的“业余”,没有任何依附,才能成为影响社会变革的独立因素;然而不以思想谋生,思想者就得具备其他谋生技能,且不说那对多数思想者并不容易,谋生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也会使留给思想的“业余”相当有限,而要完成上述任务,工程浩大,让思想者仅以“业余”之力,实在困难。

这是资本超越者可以发挥作用的一个方面。让思想者不为生计所困,需要的钱只是富人少一点奢侈的零头。假设中国真能有一百个富人肯少点奢侈,资助一百个思想者(类似佛教施主对僧侣不求回报的“檀越”),使他们能够脱离体制,独立思考,坚持数年,中国思想界即使不能再现“诸子百家”的辉煌,也会硕果累累,对政治转型提供诸多有益的思想。中国企业家每年花在公益方面的钱多于此何止千百倍,治沙、救猴子、办学校或做白内障手术都有意义,但是培育一个诸子百家争鸣的思想局面,却只需要那些钱的零头,擅长计算投入产出比的企业家,应该看得出效益所在。

当然企业家可以怀疑,在纷纭的思想和思想者当中,哪些是值得资助的对象?这一是需要自己见仁见智,二是要保持超越之心,不一定非求“押宝”最准,而把目标放在营造多元思想交流碰撞的局面上。思想不求定于一尊,转型道路也应摸索多条。虽然历史最终的选择只有一个,前提却是要为历史的选择提供多种准备。

推动思想传播是资本的另一重超越。资本的本质是利润至上,传播思想需要资本,却无利润,因此非超越的资本不会承担。而离开传播,再好的思想成果也不会有用。传播思想不像资助思想者那么简单,需要的资本也会增加。不过,资本超越者对传播思想的价值,除了投资,更多的还是其在推广方面的能力。市场经济的核心能力就是推广——广告、营销、扩展市场等,如果把思想的推广视为思想成果的“商品化”,企业家的“营销”能力可发挥的作用将十分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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