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民主論壇

仇恨源於争夺,幸福起於分享,公正是秩序的基础。 人类文明的进步来源於对公正的追求。

Name:
Location: Canada

Sunday, August 20, 2006

我很高兴能作为“猪的传人”而扬名世界

作者:亦忱

前些天,我写了两篇文章,一篇是《在中国,谁有资格告诉我从哪儿找回羞耻?》,另一篇是《龙猪文化传承之争:中国人是龙还是猪的传人?》(http://hexun.com/chengp001/default.html)。

在前文中,我趴在地上象白痴一样承认:“我就是一个无耻的中国人。如果非要拿别国的人作比,我自认为比日本人无耻100倍”;在后文中,因为我对黄守愚关于“中国人是猪的传人而不是龙的传人”的观点,不是从学术上而是用中国近代的历史事实给与了支持,说了下面这些很伤龙的传人们感情的重话:

“如果非要拿一种动物来类比中国的传统文化,看来也只有猪而且是家猪才能够类比的。根据我读历史的体会,我认为自从200万满族人靠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这样的血腥杀戮行动统治了1.2亿汉族人,并强制汉族人蓄起亡国奴标识脑后的长辫之日起,中国人从此与猪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其区别只不过是中国人比猪会说人话,中国人的尾巴是留在脑后而猪的尾巴是长在屁股上而已。

在我看来,满清时代的中国人被西方人叫做猪仔其实是最精准的评价:汉族人像猪一样在八旗军队的宰割、镇压和统治下,虽然被禁止与满族人通婚,却由当初的1.2亿人口繁衍到清王朝垮台时的4亿人口,其繁衍的速度我想是世界上任何一种猪都相形见绌的。中国一些当代的主流历史学家把这说成是满清的成就,我看就凭这一点,授予中国人是猪的传人光荣称号半点也不冤枉。因为这种历史观除了用猪的眼光看是成就外,用人的眼光看那叫奇耻大辱:1840—1842年,英国的几千士兵为了取得自己的国民在满清的疆域内贩毒的自由权,能在近4亿人口的大清帝国如入无人之境,从中国的内河长江能长驱直入兵临南京城下,并迫使满清王朝签订城下之盟《南京条约》;1856年—1860年,英法联军为了进一步扩大贩毒的自由再次与清军交战,最多时也不不过区区1.7万士兵,居然可以攻克满清的都城北京并一把火烧掉了咸丰皇帝的号称万国之园的私家花园圆明园;那个俄国沙皇的几个走卒,居然凭借在满清与众列强的纠纷中调停有功,不用放一枪一炮,就可以把满族的发祥地割去100多万平方公里;1937年12月,不到10万日军可以轻易攻占中华民国的首都南京并狂杀30万守军和平民,其一个班的士兵居然能屠杀一个团的中国被俘军人!

所有这一切,除了用人进了猪圈才能做到来作比外,我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形象和贴切的比喻。”

因为上面那些很伤感情的话,我很自然、很合乎逻辑也正是我所期待的被龙的传人们永远地扣上了“猪的传人”的帽子。我终于梦寐以求地开始和中国那些极端爱国的、极有荣誉感的龙的传人们彻底地划请了界限。

说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自从我的那两篇小文象两条毒蛇一样出笼后,网络上某些以龙的传人自居的时事评论家们,平时虽然对当代中国的“人事”或“猪事”向来不太关心,对“龙潭”或“猪圈”里发生的好多问题一向态度暧昧,却对我这个猪的传人说的一些实话大动肝火,仿佛我这个猪的传人把他们的爷爷和爷爷的爷爷辈们的坟墓全给扒开了,并把他们曝尸示众似的揭穿了其不光彩的全部老底。以致我始料不及的看见,这些和我同宗共祖的猪的传人兄弟们竟被激怒得义愤填膺和怒不可遏。

凡关心这件事的人都能发现,在那些谴责和声讨我的中国人中,对我扣上“老愤青”帽子者,算是最温和的批评;那些骂我是“老混蛋”、“是得了5号病的猪”、“是靠自虐来出名的蠢猪”、“是日本的慰安妇留在中国的野种”、“是哗众取宠,结果只能是身败名裂”的评论者则成千上万。你看看,你看看,这样高的评价,在当今的中国谁能得到?我想,就连那个著名的李老师想必也会在美国妒忌吧?!说心里话,这些极端仇视和蔑视我的谩骂虽然让我看得心惊胆颤,但我其实是一点也不用害怕的。因为我早就知道,这些肆意挥霍自己口水和随地大小便的家伙都象我一样,没有一个真是龙的传人,他们几乎全是和我别无二致的猪的传人。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和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其实是一个模样,当年后脑上无一例外全长了条猪尾巴,只不过他们唯一和我不同的是,早就忘记了家史,自以为是龙种的胚子而已。在所有憎恨我的人中,惟有一个有犯罪倾向或是精神有毛病的家伙,在我的文章后留言:“请告诉我你的住址,老子一定要宰了你这头蠢猪。”这才使我有点害怕。也只有在看此人的留言时,我才庆幸自己在文章上署的是笔名,在博客的门户中留的是虚拟的电子邮箱地址。由此看来,我以前支持网络实名制的想法有多么愚蠢(见附文)。

如果说这些天我感到有什么不足,唯一使我感到遗憾的是,中国的平面媒体和电视媒体倒是也没把我怎么着,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一声不吭,全都保持了令人不解的沉默和中立。我原先以为,首先会对黄守愚和我这种自甘与猪为伍的家伙大加讨伐的,应该是中国的平面媒体和电视媒体。结果,事情居然又是如此出乎我的预料,这真使我感到很失落、很惆怅。可仔细想想,这也不一定是坏事。由此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两种媒体对黄守愚的文章和我的行为是认同的:因为沉默就意味着准许,简称默许。

当然,公开支持我的人其实也大有人在。如网络世界著名的时事评论家田奇庄先生在读过我的《在中国,谁有资格告诉我从哪儿找回羞耻?》文章后,破天荒地亲自给我打来电话表示祝贺,他说,读过这篇文章过后确实感到有点震撼,并说这篇文章是他所读过的我的文章中写得最好的文章。为此,我激动和感动得差点老泪纵横。除此以外,我还接到过许多人给我发来的电邮,有赞扬的,有认同的,有交换看法的,我的QQ和MSN与“和讯通”上因此在短短的10来天里居然增加了100多个新朋友,甚至一个远在千里的MM居然要发展我做她的老情人。总之一句话,我开始要在虚拟世界准备过一种以“猪的传人”为前缀的网络名人的生活了。这真使我有做黄粱美梦的感觉。套用那个著名咖啡的广告词:感觉好极了!

说实话,这种豆得瓜,播下跳蚤的种子却生下一头小猪的美事,毫无疑问使我大喜过望。现在,虽然事情已经慢慢地过去了,叫骂声也开始慢慢地平息,但我基本可以确信,我确实开始走进了黄守愚给我指引并由自己一手开创的“猪的传人新时代”。我真的可以开始慢慢地咀嚼和消化这件事情给我带来的丰厚回报:因为我作为一个“猪的传人”终于开始出名了,而且是臭名远扬。我听一个很有本事的网友告诉我,就连躲在美国的“新世纪网”和“博讯网”这些我平常根本就上不去的反动网站也幸灾乐祸地分别转发了我这两篇文章,其中,甚至有一个叫“伏虎”的网络评论家居然极端嘲讽地把我和中国人心目中的偶像屈原相提并论,并说我发出了新世纪的“天问”。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效果:齐达内用自己的脑门顶了一下马特拉奇领了一张红牌,使意大利人夺走的世界杯黯然失色;而我只是用嘴在某些自称龙的传人们两块脸上一边吐了一口浓痰,却在神州以及世界的华人圈里赢得了堪比齐达内用头顶人的收获且不用向谁领红牌,也不用向任何人道歉。

最使我激动不已的是,有一位名叫“千朝残阳”的网友在我文章后面的评论中说:“精彩!这是作为一个真正的爱国者和民族主义者应该反思的!其实,自卑的人往往表现出来的就是骄傲!一个真正担心民族存亡的人又怎能对那些阻碍的东西视而不见呢?那么多的反话只因为痛心!!!!!爱国者活在这个年代是个悲剧,这是个让人心痛的年代,心痛不是来源与外敌,而是来源于自己深爱的这片土地!!!!!!”对此,我也要象他打了那么多的惊叹号地发自肺腑地说:这位网友能支持我,我虽然很高兴,也很感动,但他在理解我的意思上却出了问题。因为他过高地抬举了我!他还居然说我说的那些话是“反话”!在中国,难道还有谁不知道:“中国的人权比美国好五倍”吗?!我用得着说什么反话吗?!

说心里话,这段时间是我活到50岁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猪的传人拱猪的传人会这么令人开心,我这个仅仅说了几句实话的猪的传人会这么引人注目。

毋庸讳言,当一个知名的“猪的传人”的感觉和当无名之辈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如果有人一定要把我和王小波那头著名的“独立特行”的猪相比,我希望他们都能看到,我比王小波笔下的那头“又黑又瘦”的猪可说幸运100倍:我居然在成功地挑战了龙的传人们最珍视的价值观念和思想秩序后,而仅仅只是在虚拟世界中挨了一些不痛不痒的“砖板”,而没有受到“领导上”的注意和关照,更没有什么“指导员”和“副指导员”拿着“五四手枪”和“看青的火枪”组织民兵来对我进行夹击。

由此看来,中国在新世纪里真的是进步了。

0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 Home